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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中有妙旨,憑詩斟酌之”——漫話詩酒之趣
文章、詩詞是什么? 有一個俗中見雅的比喻:文章是飯,詩詞是酒,都是“糧食”做成。阮葵生《茶余客話》引述了兩個人的高論,很有意思: 吳修齡論詩云:“意喻之米,文則炊而為飯,詩則釀而為酒。飯不變米形,酒則變盡。啖飯則飽,飲酒則醉。醉則憂者以樂,喜者以悲,有不知其所以然者。”李安溪云:“李太白詩如酒,杜少陵詩如飯?!倍撛姡杂幸馕犊蓪?。 文飯詩酒,這比喻妙絕。好詩者,誰人又不是將名詩作醇酒在慢斟細酌! 唐宋時代,文人聚宴常有之,流傳下來不少佳話。以宴飲作為聚會的形式,吟詩作文以會友,古稱“文酒會”、“文會”或“文字飲”?!熬右晕臅选?,《論語·顏淵》已有是文。文會之名,見于《南史·儒林傳》:顧越無心仕進,歸隱于武丘山,與吳興沈炯、同郡張種、會稽孔奐等,“每為文會”。《開元天寶遺事》說,一年八月十五日,蘇颋等在宮中值宿,長天無云,月色如晝,“諸學(xué)士玩月,備文酒之宴”。學(xué)士們借賞月抒發(fā)情懷,喜明月清光可愛,竟搬去燈燭歡宴至深夜。唐人常行 “九老會” 之類,也即為文會。 唐人不少詩篇都寫成于文會,也有不少詩篇敘述了文會,如姚合 《早夏郡樓宴集》詩即屬后者。詩云“曉日襟前度,微風酒上生。城中會難得,掃壁各書名。” 以文會友,既會舊友,亦交新朋。“相逢何必曾相識”,誦吟一詩,也就算認識了。明代陳詩教《花里活》記有這樣一事:說唐時侯穆有詩名,一次寒食郊游,看見幾個年輕人在梨花下飲酒,他也長揖就坐。別人都拿他取笑,有人還說,能作詩才能飲酒,還須以梨花為題。侯穆立時吟了一首,詩云:“共飲梨花下,梨花插滿頭。清香來玉樹,白蟻泛金甌。女靚青蛾妒,光凝粉蝶羞。年年寒食夜,吟繞不勝愁。”眾人聽了,竟不敢再作詩了,忙請侯穆飲酒。 不少紈绔子弟并不讀書,當然也不會作詩,他們不懂“文字飲”,唯吃喝玩樂而已。韓愈有《醉贈張秘書》詩云:“長安眾富兒,盤饌羅膻葷。不解文字飲,惟能醉紅裙?!痹娭兄S刺的,正是那些不學(xué)無術(shù)的人。 附庸風雅者,也常常有之。安祿山食櫻桃,作《櫻桃詩》曰:“櫻桃一籃子,半青一半黃。一半寄懷王,一半寄周贄。”有人出于好心,讓他把三、四兩句掉個位置,以為這樣才協(xié)韻。安祿山聽了,氣大了,說:“怎么能讓周贄壓在我兒上頭呢?”原來懷王是他兒子,自當先吃櫻桃,還管什么韻不韻呢! 文會也好,獨酌也罷,無酒不成詩文,一般是一邊享用美酒佳肴,一邊吟詩作文。《唐摭言》說唐人段維愛吃煎餅,“一餅熟成一韻詩”,一邊吃餅一邊吟詩。許多詩人也都是一邊飲酒一邊吟詩的,“酒為翰墨膽,力可奪三軍”。美酒可助美詩成,有下列詩句為證: 李白一斗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 李白能詩復(fù)能酒,我今百杯復(fù)千首。 俯仰各有態(tài),得酒詩自成。 新詞酒一杯。 溫酒澆枯腸,戢戢生小詩。 飲中有妙旨,憑詩斟酌之。 不論善不善飲,許多人都有這樣的經(jīng)驗:當血液中酒精含量到了一定程度時,話就多起來了。如果是詩人,這時便開始進入創(chuàng)作的最佳狀態(tài)。清人馬大年《怡情小錄》提及宋代邵雍正是如此,他喜歡飲酒,視酒為“太和湯”,“飲不過多,不喜大醉,其詩曰:‘飲未微酡,口先吟哦;吟哦不足,遂及浩歌。’”邵雍另一首《安樂窩》詩,有“美酒飲教微醉后,好花看到半開時”句,表達的也是這樣一種意境。
八月廿七,
國際女童日,
國際減輕自然災(zāi)害日。
鳥美在羽毛,
人美在心靈,
一個人,活在世上,
最可貴的不是有多少財富,
而是被多少人信任,
被多少人當作人生的摯友。
人海漂泊,
財富沒有,
還可以去打拼,
可信任沒有,
卻無處去找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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