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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文、賞析 / 嚴(yán)勇
譯文
問候丹陽湖邊的春色,這次重來距上次已過去三年。“我”乘舟駛過湖面,春風(fēng)輕輕地吹,楊柳輕輕地?fù)u,柳絲拂過面頰。
世間道路,曲折沉浮,早已看慣,現(xiàn)在“我”心,無論在哪,一片悠然。寒光亭下,水天一色,一片沙鷗,自在飛起。
注釋
問訊:問候。湖:指三塔湖。
重來又是三年:相隔三年重游舊地。
過湖船:駛過湖面的船。
楊柳絲絲:形容楊柳新枝柔嫩如絲。
拂面:輕輕地掠過面孔。
世路:世俗生活的道路。
寒光亭:亭名。在江蘇省溧陽縣西三塔寺內(nèi)。
沙鷗:沙洲上的鷗鳥。
賞析
這是宋代詞人張孝祥的一首山水詞。
丹陽湖,古稱“巨浸”,舊名“南湖”。據(jù)《太平府志》記載:丹陽舊多紅楊,一望皆丹,故曰丹楊,楊與陽同音,遂稱丹陽湖。丹陽湖位于當(dāng)涂縣城東南部,與石臼湖相通,東南角為江蘇高淳縣境。1966年后,開始圍墾此湖,如今只剩下運糧河等水面,湖已不復(fù)存在。
“問訊湖邊春色,重來又是三年。”上闋這三句是說,問候丹陽湖邊的春色,這次重來距上次已過去三年。這是寫“丹陽湖之情緣”。
“重來”“又是”,說明時間過得飛快。湖水依舊美麗,而人又經(jīng)歷了許多事情。三年,會讓一個人的心境發(fā)生多大的變化。張孝祥刻意提出三年,顯然這三年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不過,這里詞人也只是點到為止,為下闋描寫心境做鋪墊。
“東風(fēng)吹我過湖船,楊柳絲絲拂面。”意思是說,“我”乘舟駛過湖面,春風(fēng)輕輕地吹,楊柳搖曳,絲絲拂面。這是寫“丹陽湖之春色”。
“楊柳絲絲”,一筆帶過春色?!斑^湖船”,既交代詞人游丹陽湖走的是水路,同時又有一種飄然而過的灑脫之情。景色很美,心情不錯,這些都是丹陽湖賜予的。
“世路如今已慣,此心到處悠然?!毕麻犨@三句是說,世間道路,曲折沉浮,早已習(xí)慣,“我”的心無論到哪里,都一片悠然。這是寫“詩人之心境”。
一個“慣”字,用得特別好,表達(dá)了詞人經(jīng)歷的曲折沉浮太多太多,早已看慣,不再受影響。明代楊慎的名句“白發(fā)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fēng)”的心境與此處頗為一致。三年之內(nèi),連續(xù)罷官兩次,即便這樣,詞人仍然用一個“慣”字,放平心態(tài)?!坝迫弧倍?,可謂全詞詞眼,亦奠定了全詞感情基調(diào),表達(dá)了詞人游丹陽湖之心境。只有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才能具備如此心境。這兩句點題句,切不可放過,它是理解全詞的關(guān)鍵所在。讀張孝祥,讀的就是一種心境。“悠然心會,妙處難與君說?!薄赌钆珛伞み^洞庭》中,詞人扁舟一葉,表達(dá)的也是這么一種“表里俱澄澈”的心境。
“寒光亭下水如天,飛起沙鷗一片?!蹦﹥删涫钦f,寒光亭下,水天一色,一片沙鷗,自在飛起。這是寫“丹陽湖之余韻”。
這兩句為閑筆。心境悠然,如何進(jìn)一步表達(dá),實寫已無必要,虛寫一筆,方是上策。如此,則達(dá)到了一種“言有盡而意無窮”的效果。
坎坷曲折,是生命中必然要經(jīng)歷的過程。我們不應(yīng)該被不好的情緒所左右。一切困難,等幾年后回過頭來看,都算不了什么。時間,是撫平一切傷痛最好的藥劑。勇敢積極,笑看一切,才是人生最好的姿態(tài)。
今天是2024年3月13日,
二月初四,
1947年3月13日 延安保衛(wèi)戰(zhàn)開始,
1988年3月13日 “英雄少年”賴寧為了撲滅山火而犧牲。
周國平有言:
“人只能活一次,
不必太在意別人的眼光?!?/span>
一個人最大的清醒,
就是不討好別人,
只取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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