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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的領導權掌握在誰手里,這是關系到軍隊性質和革命成敗的首要問題。我軍是中國共產黨締造和領導的人民軍隊,始終在黨的絕對領導下行動和戰(zhàn)斗,從無到有,逐步成長并開始走向成熟,歷經硝煙戰(zhàn)火,一路披荊斬棘,付出巨大犧牲,取得一個又一個輝煌勝利,為黨和人民建立了偉大歷史功勛。歷史證明,我軍之所以能始終保持強大的凝聚力向心力戰(zhàn)斗力,最根本的一條就是靠黨的堅強領導。黨在創(chuàng)建新型人民軍隊過程中,探索形成了黨對軍隊絕對領導的建軍根本原則。
黨成立之初,由于力量過于薄弱,自身根本不具備創(chuàng)建武裝力量的基礎,把主要精力投入到工農運動中。
▲油畫《開天辟地——中共一大會議》 龐茂琨
黨的一大通過的中國共產黨綱領中強調“因為黨員少,組織農民和軍隊的問題成了懸案,決定集中我們的全部精力組織工廠工人”。
黨的二大宣言指出“那大量的貧苦農民能和工人握手革命,那時可以保證中國革命的成功?!痹谥袊伯a黨的領導下,以香港海員罷工為起點,掀起了中國工人運動的第一個高潮,顯示出工人運動的巨大威力。
黨在集中力量領導工人運動同時,開始在農村開展農民運動,領導了海陸豐等地區(qū)的農民運動,把農民充分動員起來,領導建立新型農民組織和農民自衛(wèi)武裝。
▲國畫《毛澤東在全國農民運動講習所》
1924年7月至1926年9月,在共產黨人彭湃、阮嘯仙、毛澤東等主持下在廣州連續(xù)舉辦6屆農民運動講習所,培養(yǎng)了大批農運骨干。農講所教員大多由共產黨人擔任。
中國的工農革命運動在中國共產黨的積極發(fā)動和有力組織下得到了迅猛發(fā)展,為把革命斗爭推向新階段準備了條件。
京漢鐵路大罷工以失敗而告終后,工人運動遭到帝國主義和封建軍閥的武裝鎮(zhèn)壓,開始轉入低潮。中國共產黨對中國革命問題的認識進一步深化。在明確政治上、思想上、組織上保持自己獨立性的前提下,中國共產黨積極推動與中國國民黨的合作,國共兩黨正式建立革命統(tǒng)一戰(zhàn)線,揭開了席卷全國、轟轟烈烈大革命的序幕。
與國民黨合作建立新制度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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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5月,國共合作創(chuàng)辦國民黨陸軍軍官學校,即黃埔軍校。中國共產黨幫助國民黨在黃埔軍校和國民革命軍中建立黨代表和政治部制度,通過政治教育和思想改造,培養(yǎng)了一批自己的軍事干部。
1924年8月,中國共產黨黃埔軍校第一屆支部正式成立。11月,時任中共廣東區(qū)委委員長的周恩來出任黃埔軍校政治部主任,著手建立政治部機關,健全政治工作制度。政治部設有宣傳科、組織科,科長、干事大都由共產黨員擔任。政治部在黨代表的指導下工作。黨代表的主要職責是,指導政治工作,監(jiān)督所屬人員執(zhí)行革命政策。不僅如此,黨代表制度還推廣到軍校教導團中實行,在團、營、連一級中都設立了黨代表。
▲擔任黃埔軍校政治部主任期間的周恩來
周恩來還主持制定了《政治教育大綱草案》,規(guī)定給學員講授帝國主義、社會進化史、社會主義運動、蘇聯(lián)研究等政治課,并把軍隊政治工作作為一門課程來講授。不少共產黨員都擔任過政治教官,為學校編著教材。在系統(tǒng)進行革命思想政治教育的同時,還定期進行政治講演,講形勢、任務和政策,毛澤東、劉少奇、張?zhí)椎葢叫|h內演講。
黨向各地組織發(fā)出明確指示要求選派和動員大批黨、團員和革命青年報考黃埔軍校,培養(yǎng)了大批政治軍事人才。其中許多人成為工農紅軍的創(chuàng)建者和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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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的早期領導人和一些理論先驅在實踐中對軍事的認識不斷深化,雖然沒明確提出黨指揮軍隊的概念,但是他們在武裝力量和無產階級在武裝斗爭中的領導權等問題上進行的理論探索,為后來中國共產黨獨立領導武裝斗爭,加強人民軍隊的建設奠定了寶貴的理論基礎。
▲軍博展出文物:《人心向著共產黨》民謠集
關于黨必須重視軍事的問題。面對軍閥混戰(zhàn)的形勢,針對如何進行反帝反封建革命,周恩來敏銳地感覺到,必須要有一支軍隊,“真正革命非要有極堅強極有組織的革命軍不可。沒有革命軍,軍閥是打不倒的。若徒以手槍炸彈罷工罷市來恐嚇, 則手槍炸彈, 他有躲避之法, 罷工罷市他更可以軍隊來壓迫 ”。
惲代英則鮮明地提出要組織軍隊,“時機危急了!我們要趕快組織作戰(zhàn)的軍隊,為民治政治,向一切黑暗的勢力宣戰(zhàn)”。
蔡和森同樣看到了武裝力量對于黨進行革命的重要性,“必須用革命手段根本破壞舊軍事組織,由民眾武裝去解除舊支配階級——軍閥的武裝”。
鄧中夏旗幟鮮明地提出“軍事活動不特不可廢,而且是重要工作之一”。
瞿秋白在《中國革命中之武裝斗爭問題一一革命戰(zhàn)爭的意義和種種革命斗爭的方式》《中國革命中之爭論問題》等多篇文章中系統(tǒng)闡述了革命戰(zhàn)爭不可避免,必須要進行武裝斗爭的主張,“從‘五四’、‘二七’、‘五卅’、‘三一八’和廣州戰(zhàn)爭直到現在,革命的波瀾旋起旋落地昂然前進,運用這種種斗爭方式,已經到了武裝直接決戰(zhàn)的準備時期,已經到了將近決死戰(zhàn)爭的時機”。“只有這種斗爭,從抗稅抵貨的運動,一直到武裝暴動和革命戰(zhàn)爭,才能算是五卅運動的真正繼續(xù),才能保證反帝國主義運動的最后勝利”。
▲國畫《好得很——農民運動考察報告》 林墉
毛澤東到湖南實地考察湘潭、湘鄉(xiāng)、衡山、醴陵、長沙等地的農民運動后,撰寫了《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闡明農民斗爭同革命成敗的密切關系,指出“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烈的行動”。大革命失敗后,國共合作破裂,毛澤東提出農民要武裝“上山”或加入同黨有聯(lián)系的軍隊中去,以保存革命的力量,“不保存武力,則將來一到事變,我們即無辦法”。
關于軍隊性質是為人民的問題。周恩來指出“軍隊之打仗是為人民而打的”,革命軍隊的目標“是實現我們理論的先鋒”。
聶榮臻寫道:“兵士能克己犧牲,很勇敢地上前去斗爭,他決不是為那點薪餉所愿意如此的,他必定要知道他本身的責任和戰(zhàn)爭的目的;反之不知道本身的責任和戰(zhàn)爭的目的,徒以機械命令的驅使是靠不住的,尤其以每月十余元錢更不能買他的生命的?!?/span>
關于黨掌握軍事領導權的問題。陳獨秀認為,“在理論上,應該先有了強大的革命黨,然后才能有革命軍隊;有了革命軍隊,然后才能有革命政府?!?/span>“每個革命黨的軍人,都應該尊重黨的威權在軍隊的威權之上”,“每個軍人黨員乃至軍事首領,都應尊重黨的集體意見,服從黨的集體制裁”。
周恩來指出,“革命軍是黨的軍隊,革命軍的行動要依著黨的政策”,革命軍隊“是為主義為黨國而奮斗的”。
瞿秋白特別強調,革命“如果沒有革命黨的指導,始終難以戰(zhàn)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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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逐漸認識到軍事重要性后,黨開始在實踐中探索加強和保障黨對軍事的領導,這是這個時期黨關于軍事方面工作的重大飛躍。
在周恩來的建議下,孫中山派周恩來改組大元帥府鐵甲車隊的工作。以黃埔軍校第一批畢業(yè)生中部分黨、團員作為骨干,孫中山大元帥府鐵甲車隊在廣州成立,主要軍官多為共產黨員,共產黨員廖乾五任黨代表、政治部主任。
鐵甲車隊所屬成員的配備與調動,都是由中國共產黨廣東區(qū)委書記陳延年和區(qū)委軍事部長周恩來決定的,實際上成為一支由共產黨直接領導的革命武裝。鐵甲車隊中建立共產黨的基層組織和政治工作制度,充分發(fā)揮黨小組的戰(zhàn)斗堡壘作用。
▲葉挺獨立團在攻克汀泗橋、賀勝橋,攻占武昌等作戰(zhàn)中屢立戰(zhàn)功。圖為軍博館藏、尹戎生創(chuàng)作的油畫《攻克賀勝橋》
1925年11月,以鐵甲車隊為基礎,以黃埔軍校部分干部為骨干,建立了由共產黨員葉挺指揮的由黨直接領導的國民革命軍第4軍獨立團。中國共產黨實際上領導了北伐軍的全部政治工作。各軍都設立黨代表和政治部,黨的骨干大多數分配到各軍負責政治工作,在各部隊基層積極開展政治思想工作。
▲南昌起義時的黨證
毛澤東后來指出:“那時軍隊設立了黨代表和政治部,這種制度是中國歷史上沒有的,靠了這種制度使軍隊一新其面目。一九二七年以后的紅軍以至今日的八路軍,是繼承了這種制度而加以發(fā)展?!?/span>
與此同時,黨建立起了對軍事工作的領導機構。1925年10月,在北京召開的中共中央擴大會議專門通過了《中國現時的政局與共產黨的職任議決案》,明確規(guī)定“中央委員會之下必須設立軍事委員會”。
1925年底中共中央決定建立中央軍事部,指導全黨的軍事工作。這是中共最早的領導全黨軍事工作的機構。
1926年2月,中共中央在北京召開特別會議,決定成立黨的軍事委員會,下設北京、河南、廣州三個軍委分會。
1926年7月,中共中央第四屆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第二次擴大會議通過了《軍事運動議決案》,對于黨開展軍事運動的工作范圍、對象重點、工作方法及基本方針都作了原則性規(guī)定,明確指出“軍事工作是黨的工作的一部分”。這是中共中央第一次正式作出的關于軍事問題的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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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革命失敗后,我們黨從血的教訓中進一步得出“政權是由槍桿子中取得的”結論,深刻認識到只有建立自己的軍隊,開展獨立的武裝斗爭,才能完成革命的任務。黨在創(chuàng)建新型人民軍隊過程中,努力探索并逐步確立了黨對軍隊絕對領導的根本原則和制度。
▲軍博館藏油畫《三灣改編》 許寶中、李澤浩
南昌起義,標志著黨獨立領導革命戰(zhàn)爭、創(chuàng)建人民軍隊和武裝奪取政權的開始。起義部隊中,成立了以周恩來為書記的前敵委員會作為黨領導起義的中心,在團以上單位建立黨的組織。南昌起義部隊中的黨組織和政治干部設置初具雛形,體現了建軍初期黨就重視掌握對人民軍隊的領導權。
1927年9月底,毛澤東領導秋收起義的工農革命軍在江西永新三灣村進行改編,三灣改編將工農革命軍第1軍第1師縮編為1個團。核心內容就是:建立貫通部隊上下的黨組織架構。
▲軍博館藏油畫《支部建在連上》 高泉
“支部建在連上”,第一次實行了班、排建立黨小組,連隊建立黨支部,營、團建立黨委的新制度;規(guī)定所有重大事項必須經由黨委討論決定,然后分工執(zhí)行,不允許個人說了算。
黨在部隊中的組織從前委到支部自上而下地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體系,從組織上確立了黨對軍隊的領導,保證黨的意志和指示在部隊得到完全貫徹,解決了黨直接掌握軍隊的重大問題。這套原則和制度的建立,標志著黨對軍隊絕對領導制度的基本輪廓大致形成。
▲軍博展廳景觀:古田會議
1929年12月,毛澤東主持在福建古田召開中國工農紅軍第四軍第九次黨的代表大會,糾正和肅清各種非無產階級思想,確立了思想建黨、政治建軍的原則。強調紅軍是一個執(zhí)行革命的政治任務的武裝集團——軍事只是達到政治任務的工具之一,黨不僅要管黨員、管政治工作,而且要管軍事、管打仗;規(guī)定了中國共產黨對紅軍絕對領導的原則——紅軍是一個執(zhí)行革命的政治任務的武裝集團,必須絕對服從黨的領導,必須全心全意為黨的綱領、路線和政策而奮斗;明確除了在營、團以上各級建立黨的組織外,“每連建設一個支部,每班建設一個小組,這是紅軍中黨的組織的重要原則之一”;規(guī)定了紅軍中政治機關和政治工作的地位——“紅軍的軍事機關與政治機關,在前委指導之下,平行地執(zhí)行工作?!钡鹊?。
▲軍博展廳掛畫:毛澤東
《古田會議決議》第一次以黨內法規(guī)性文件的形式,從理論與實踐上闡明了黨對軍隊絕對領導的原則和制度,標志著黨對軍隊絕對領導原則和制度的形成。古田會議確立的思想建黨、政治建軍原則,不但很快在紅四軍得到貫徹,而且紅軍中逐步得到實行。紅軍的面貌煥然一新,新型人民軍隊由此定型。
▲軍博展廳場景:紅軍軍旗
為了加強黨對各地武裝起義和紅軍發(fā)展的領導,1930年2月,中央決定設立中央軍事委員會,直屬中央政治局?!耙院蟾鞯匾呀M織的正式紅軍,一切指揮權,完全統(tǒng)一于中央軍委?!?月,中共中央發(fā)出《關于全國紅軍指揮問題》的通知,決定“以后各地已組織的正式紅軍,一切指揮權完全統(tǒng)一于中央軍委”。
1930年10月,我軍制定了第一部政工條例《中國工農紅軍政治工作暫行條例(草案)》規(guī)定,在連和隊中設立政治指導員,在獨立營以上單位設政治委員和政治機關。此后,紅軍政治工作沿著制度化、規(guī)范化的道路發(fā)展。
1931年11月,成立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簡稱中革軍委),這是全國紅軍最高領導和指揮機關。此后,原中共蘇區(qū)中央局軍委總政治部改為中革軍委總政治部。
▲軍博展廳主題雕塑《軍魂》
1932年1月,中革軍委總政治部改為中國工農紅軍總政治部。1月19日,紅軍總政治部向全軍發(fā)出《改善和加強紅軍中黨的支部工作》的指示信,第一次明確提出黨對軍隊“絕對領導”的概念,對于加強新型人民軍隊的建設產生了深遠影響。信中強調:“加強黨的本身教育,擴大黨的政治影響,提高并鞏固黨在紅軍中的絕對領導,保證紅軍中對上級命令的執(zhí)行與鞏固紅軍的紀律,這是目前紅軍中黨的最中心任務。”在之后的各個歷史時期,我們黨都反復強調對軍隊的“絕對領導”。
▲軍博展廳景觀:入黨誓詞
今天是2024年7月1日,
甲辰年五月廿六,
今天是中國共產黨建黨日,
香港回歸紀念日。
光陰的珍貴,
在于年歲的輪回,
心中永遠懷著向往與期待,
淺淺行,深深惜,
所有的精彩都會在七月繼續(xù)慢慢鋪來。
六月再見,
最炙熱的七月已經來到,
好事正釀,
愿大家都要如愿以償。
END